本文想淡化文史哲观,以民俗民族学去解释城隍信仰是俗民文化之一。汉族人文类型有二,一、士吏的主导文化,二、各大方言族群的主体俗民文化(并非从属全民族之局部而是自主人文)。从而笔者立足于俗民客体去理解其精神文化的寄托:以“天地英灵人鬼神,自古神鬼皆俗人”三者结构性既异且同的关系,来点破城隍信仰人文现象、社会功能和信女心态。神鬼者人创也,无非“人化身神人化鬼,恶人为鬼善人神”而已,换言之,天地神与阴间鬼都是世俗人。人居世间,思量飞天、潜地,人世,地府和天庭三个空间也是名异实同的游戏场所。从而人鬼神是俗民文化的结构性三大角色,而主角是人。信仰者人、被信仰者神鬼。主客皆人:自命士吏似神、暗贬野民若鬼。弟子信神若求医,信即愈。无奈有病乱投医却难分是非,三医治病,二医解危,而第三位医生收尾成效,传颂神医:所谓先生郎是主人福。世俗也知神鬼可信可不信,信者只求保年安,不敢添福寿,若神无灵圣,理当为神明讳,一旦灵验,口碑文载。民谚:人妆神抬,三分诸娘,七分打扮,神明灵圣,在于信女弟子。清官达吏也明知塑神绘鬼,尽皆人意,奈何安邦化民:切莫圣贤惺惺常不足,宁可忠良蒙蒙作公卿。俗民若梦若醒,士吏心照不宣,何乐不为?从而俗民信仰是以俗民文化为主与士吏人文为辅的一体多元化,主客体共鸣的精神文化的产物。 (续) |